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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香港教育制度中想當個好老師,有可能嗎?尤其是在主流學校做特殊教育需要(SEN)支援?接觸SEN學生5年、今年加入支援組的聰sir,卻說不一定完全不可能——當然要有許多運氣與心力。

 

 

過度活躍不等於頑皮:他很聽你講

「可能我小時候也有過度活躍。」平常愛說笑的他,這刻顯得認真。但這並非他當特教支援的原因:「學校問我有沒有興趣,覺得沒什麼所謂,如果不是我做,我也會見回這些學生。」看似隨機碰上,其實也因他本來就關心SEN學生——「第一年正式教書那班很多SEN,我就自己去讀了個課程。」

課程中,談到原來自閉也有幾種。其中亞氏保加症雖與自閉症屬同一範疇,卻並不相同。「前者可能是高效能的,願意和你溝通,但會沉醉在自己的立場,也不明白反話,不會變通。」課程也教了些吸引自閉症學生的技巧,「例如PPT多用Flash或GIF、容許學生在電子平台用文字回應。」

只是課程以外,大多數時間還是要自己摸索,例如對着過度活躍學生,慢慢發現到要講明規則,對方就會遵守,「即使他大聲,也是和課堂有關,他是尊重你的。」要如何同時滿足不同需要的學生,才是難題。「分組時會試試將過度活躍和自閉傾向放在一起,看會否帶動討論。」但不同人的相處不同,結果也不同,摸熟了,一年後卻又重新分班。

 

拿剪刀衝出課室 和老師談死亡

當了特教支援後,他的工作還包括行政、調適(特別的考試安排)、當各科工作紙的顧問、為SEN學生補課等,此外還要帶活動,這對幫助他們成長尤其重要。學生的情緒更要照顧,「試過有學生不停說不是這樣的,為何要這樣看他。我會和他們說這只是一種傾向,每人都有不同的傾向,有些會接受,有些只能等他慢慢消化。」

更曾有屬嚴重程度的亞氏保加症學生,覺得被老師針對,拿了剪刀衝出班房,「和他聊了很久,情緒平復後,他說有些想死。」那都緣於日常中的壓力、不被理解。「我小時候也曾有個被認定是壞學生的同學遭風紀屈他掉書落街,所有老師第一句,都是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。」他頓了頓,「會覺得很難受的。即使你不信他,也要先聽。不要批評,想多步,每樣東西都有原因。」這種態度,其實正是教育的核心——不止對待SEN如是。

但做老師工作忙,SEN支援的人手也少,星期六帶活動不是強制,他和主任自願去做,「互相交替去帶,有時交替不到也不知怎算。」懂得辨識SEN的同事也很少,「沒被辨識到不用面對社會歧視可能是好事,但有些是可以改善的,卻白白錯過這6年機會。」尤其有社交障礙的,高中後三年同班,同學認定了他不好相處,就再難以融入。更難的是處理家長感受,「要講多少才對?講得太清楚他又會嬲,會堅持女兒不是SEN,又問是否你班有欺凌。」也有家長不希望安排調適,怕兒子覺得瘀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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